時間:2020年01月16日 分類:教育論文 次數:
[摘要]隨著后殖民主義的發展,蓋婭特里·查克拉巴蒂·斯皮瓦克被公認為是當今僅次于賽義德的最有影響也是最具有爭議的一位后殖民批評家。她的文學批評不僅揭露了殖民主義和男性中心的權力話語對于第三世界女性造成的壓迫與影響,而且批判了西方女性主義者及對第三世界婦女真實面貌和生存狀況的歪曲和遮蔽。本文從后殖民批評理論中斯皮瓦克的“他者”研究、女權主義批評等角度出發,分析《腹語者的故事》中女性文化身份困境、女性身份重建之路及通過對在這種統治結構中被邊緣化的女性的描寫,利用后殖民主義觀點來揭開殖民面具,達到找尋女性自我身份、喚醒民族身份意識的效果。
[關鍵詞]斯皮瓦克;后殖民主義;他者;女性;身份
一、后殖民主義批評理論
后殖民主義理論學術思潮興起于20世紀70年代,它帶有強烈的政治性和文化批判色彩,主要源于歐洲殖民主義的歷史事實以及這一現象所造成的種種后果。與社會、政治、歷史緊密結合,許多作家的作品都以后殖民主義理論為主線,著眼于宗主國和前殖民地之間關系的話語,利用文化差異的理論研究來否定一些主導敘述[1]。
正是由于西方中心主義時而利用種族優越性把自身作為規范強加于內部及外部的“他者”,時而又掩蓋其種族優越性,使自身成為一種隱形規范,因此很多作家從這些“他者”角度出發,為“他者”發聲。這其中就包括印度裔女學者蓋婭特里·查克拉巴蒂·斯皮瓦克,她始終站在女性的立場上,使用女權主義來分析那些被壓迫的第三世界的女性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對待。斯皮瓦克關注在統治結構中被邊緣化的他者的研究,尤其是女性,自覺維護她們的利益,以顛覆性別、文化、種族的等級秩序為己任,力圖喚醒女性的民族身份和自我意識。
二、后殖民主義時期女性的“他者”形象
他者是相對于自我而存在的一系列人或事物,斯皮瓦克認為造成文中女性成為“他者”形象的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男性中心主義,二是白人中心主義。正因為后殖民主義思想的侵入、被男權主義、白人中心主義和種族社會排斥,這無疑會導致少數族裔女性被貼上“他者”的標簽[4]。
(一)社會中的“他者”身份
殖民地窮人和婦女是沉默的,她們的主體性和話語權被剝奪,作為社會底層,她們沒有權利說話,“階層”和“性別”無疑成為束縛在婦女身上的枷鎖。書中的比阿特麗斯就是這樣一個被壓迫人物,在男性中心主義和白人中心主義的壓迫下處于“失語”狀態,沒有自己的“話語權”,沒有尊嚴,并且一直沒有做出自己的反抗,她的身上正體現出成千上萬黑人女性的生存困境———處于被動的地位,從而受到壓抑,成為男性的附屬品而存在。
雖然她渴望得到身心的釋放,但是在這樣一個霸權的環境下,仍面臨著一系列的壓迫和苦難。斯皮瓦克認為女性已經被打上了父權制以及殖民化過程的烙印,在這個少數族群中成為了“他者”的形象,并且在帝國主義話語和男權話語的大環境下,殖民地女性的身份扭曲,從而被推到社會最邊緣地帶。所謂《腹語者的故事》,正是代表著這些女性作為社會低層、底層的存在而導致了她們“失語”的狀態,使她們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甚至遭到歧視,成為了男性的“泄憤對象”。
故事中出現的圭亞那叢林和稀樹大草原,在那里居住的人們總是站在山頂眺望著遠方的草原,他們住在自己的微型世界里,成為了斯皮瓦克理論中“他者”的形象,從而感到孤寂與虛無,而這正表現出歐洲殖民掠奪所帶給他們的憤恨和無奈。人們站在山丘上,看著小溪,看著草原,觀察著動物,這草原上充滿了殺戮,也暗示了殖民主義和后殖民主義帶給他們的傷害是難以磨滅的。接受著殖民教育的嚴格規訓和英國的文化思想,使得他們逐漸遠離加勒比文化上的自我,成為被忽視掉的“他者”,最終被英國的教育理念所同化,生活在這樣的夾層中,面臨十分矛盾的選擇。
(二)家庭中的“他者”形象
文中的比阿特麗斯被丹尼在吊床上侮辱,起初她還以為那個人是雷蒙德,但最終知道真相的她也只能默默接受這一切。比阿特麗斯在文中其實就是第三世界婦女的化身,丹尼在家中對待她,就像是對待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一般,更加體現出女性在家中沒有絲毫地位可言。比阿特麗斯無法實現后殖民女性個體認知與社會認知的統一,男人對女人甚至使用淫穢的話語,使她們處于邊緣化地位,男性則認為自身更具有優越感,并視女性為“較軟弱的一群”。
在男性話語中,主體地位的缺失使她們對自己的身份意識感到淡薄。作為殖民地女性的比阿特麗斯,在家中任勞任怨,受到屈辱后只能接受帝國主義話語,無法解脫,無法實現自我的主體性。這正是斯皮瓦克的理論對于女性的文化身份被忽視、女性身份的缺失從而成為“他者”形象的體現,從而使女性從“自我”走向“他者”。
三、后殖民主義視角下女性的覺悟與反抗
故事中的女性不斷遭受來自家庭、社會中的不公平對待,這種壓迫使她們開始了尋求和構建自我的艱難歷程,女性的獨立意識漸漸覺醒,并進行了不懈的反抗和斗爭,從而擁有自己獨立自主的反抗意識,變得堅強、自信、獨立,并提出抗議,喚起了女性的自主意識[3]。
(一)對家庭的反抗
在主流社會的多重壓迫和歧視之下,作為被社會排斥的“他者”,她們活在殖民的“夾縫”中。在家庭中,比阿特麗斯和丹尼的亂倫關系,致使她的職責就是照顧好家庭,生活在這樣的精神禁錮之下,她沒有選擇工作的權利,也沒有工作的意識,這是殖民給女性帶來的潛藏的影響。丹尼對比阿特麗斯持冷漠的態度,從剛開始在她耳邊輕輕耳語,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強有力的認同感,到后來,她對丹尼毫不在意他的看法,甚至對于丹尼的第一段婚姻并不擔心,因為她覺得自己和丹尼是兩個不可分割的部分,因為他們之間存在著不可磨滅的血緣關系。
但最終,丹尼娶了希爾瓦娜,比阿特麗斯成為了一個復仇者,她毒死了牧師納皮爾———牧師這個人物的設定,象征著當時社會中遺留下來的帶有封建思想與宗教意味的形象,這也是她對自己無法追求愛情所做出的反抗,從而擁有了自己獨立自主的反抗意識和自主意識。
(二)對社會制度的反抗
故事中的羅莎,盡管她和喬菲之間的不明朗關系,她一直是一個獨立自主、有較強主見且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無論對于自己的事業,又或是對喬菲的喜愛,都擁有非常果斷且明確的判斷。她不僅擁有自己的事業,而且擁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在喬菲的兒子布拉布拉死后,喬菲只能回到自己的故鄉,而羅莎則回到英國繼續進行她對于伊夫林·沃的創作。
她能夠看清自我、家庭和社會之間的關系。總的來說,她是一個有思想、獨立自主的典型女性,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作為女性的自立與獨立,反抗了當時女性被視作“他者”生存標簽的社會現象。女性從被動地接受自己的身份地位,到發現自己所處環境遭到了不平等的對待,到質疑男性社會,并否定男權社會最終重建自我的身份意識,從反抗自己到反抗男性,最終到反抗社會,這就是女性的主體意識逐漸得到建構的過程[2]。
四、結語
蓋婭特里·查克拉巴蒂·斯皮瓦克的女權主義和“他者”形象在《腹語者的故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這本書不僅是對殖民生活的描寫,更是對揭開殖民面具起著不可或缺的推動作用,根據對在第三世界女性作為逆來順受的被壓迫者以及根據她們的行為和思想,在男權主義和白人中心主義的壓迫之下,揭開她們的面紗,以此來喚醒無論是女性或是整個國家的人們對于自己文化身份遺失的認識,這對于了解加勒比文學史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后殖民主義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無論是從宗教、文化還是政治方面,都有可能導致一個民族的失語,從而被殖民國家所同化,甚至對女性地位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脅。后殖民中的“他者”身份更是暴露了西方話語的霸權主義,女性應找尋自我意識和自我身份構建,從而實現自我認知,構建自己新的空間[5]。
[參考文獻]
[1]陳靜.從后殖民主義視角解讀《金銀島》[J].語文建設,2017,(27):46-47.
[2]武彥良.斯皮瓦克文學批評中的“他者”[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18.
[3]王淼.后殖民主義視域下莫里森小說中黑人文化的身份研究[J].名作欣賞,2018,(7):112-113.
[4]劉璃蔧.探尋《紫顏色》后殖民主義中的女性困境[J].萍鄉學院學報,2017,(5):70-73
語文老師評職論文投稿刊物:《語文建設》是教育部主管、教育部語言文字報刊社主辦的以廣大語文教師為服務對象的綜合性語文刊物,是全國中文核心期刊,國內刊號CN:11-1399/H;國際刊號ISSN:1001-8476,郵發代號2-200。對教材語言文字及注釋進行辨誤;介紹語言文字的規范標準;報道語言中的新現象,分析新詞語、流行語的用法等;解決語文教學、語文生活中遇到的語言文字方面的典型性、普遍性的問題;介紹對語文教學具有指導價值的語言學理論的最新研究成果,探討語言教學有關問題。